
2025年,特朗普常说波特兰和芝加哥这些民主党占主导的“深蓝城市”乱得像“地狱”。美国国土安全部还在社交媒体上发布了很多视频,似乎想要证明这些说法是真的。结果,特朗普支持者的评论员们涌向这两个城市,硬是要找到所谓的“反叛”迹象。
然而,当地的居民并没有按他们的预期反应,反而选择用幽默回应。波特兰的人穿上了充气鸡装、青蛙装,跑到经常发生抗议的移民和海关执法局(ICE)设施外晃悠。而芝加哥的州长JB·普利兹克则更有创意,他周四晚上出现在ABC的《吉米·坎摩尔秀》,穿着防弹衣,装扮成电视记者,做了一段名为“来自饱受战争蹂躏的芝加哥的报道”。他打趣地说:“有人被迫吃西红柿酱热狗。”这种幽默的做法,完全打破了那种严肃、紧张的气氛。
《俄勒冈人报》的一名记者在波特兰的ICE设施外拍摄了一个视频,主题非常幽默,叫做“抗议青蛙的数量在增加”。视频中,那些穿着青蛙装的人解释说,穿这些奇怪的衣服是为了嘲笑“政府的越权行为”。其中一位叫杰克·迪金森的抗议者,大家叫他“波特兰鸡”,在接受《乌伊拉米特周刊》采访时说,“这种装扮能打破他们的叙事。”本来我觉得他的话可能有些夸张,但仔细想想,他说得很有道理。想想看,如果政府发布的视频里,一方面是官员说“有反法西斯军队”,另一方面却是个穿鸡装的人在抗议,谁还会认真看待那些“严肃”的说法呢?
展开剩余79%普利兹克和迪金森的做法,其实有异曲同工之妙:不用激烈的言辞,而是通过拍摄视频、发社交媒体,再加上一点讽刺的表演,把特朗普政府宣扬的“战争”言论变成了笑料。老实说,这比吵架有效得多。与其直接对抗,激化矛盾,不如用幽默把对方的“严肃”打破,这样他们的叙事就站不住脚了。
而且,波特兰的ICE设施其实早就成了抗议的常见地点,自2020年起,由于移民政策问题,这里就经常爆发抗议。2025年,人们换了一种更荒诞的方式,显然是希望用这种幽默的方式让更多人看到事情的另一面,毕竟搞笑的内容传播速度更快。
媒体对此的反应则分成了两派。《每日秀》发布了一段视频,标题是“2025年波特兰真实画面,请观众自行判断”。视频里没有任何立场,只是展示了现场的情况,让观众自己做出判断。然而,保守派记者安迪·恩戈却不高兴了,他周五凌晨发布反驳,称波特兰人穿这些充气服装是在“掩盖暴力极端主义”,并且认为这让抗议看起来像“家庭聚会”,是在“粉饰过去的极端暴力”。
《纽约时报》的记者安娜·格里芬和亚伦·韦斯特则写了一篇相对客观的文章,指出2025年的媒体环境本来就非常分裂。一方面是波特兰和芝加哥的平静景象,另一方面是白宫却在描述那里是“地狱景象”。他们认为,特朗普政府要推的叙事,其实是由他提拔的右翼影响者支撑的。
NBC的记者也补充说,右翼的播客、作家和评论员专门跑到这些深蓝城市,拍摄“现场”,并且与左翼的示威者发生对抗。波特兰就发生过好几次类似的事件。前当地电视台记者乔纳森·乔,现在是MAGA运动的代表人物,他在接受NBC采访时说:“我们正处在一场信息战的前线,站在这个位置比任何时候都更加重要。”这种说法听起来严肃,但也不无道理。现在,双方都在争夺话语权,尤其是那些右翼影响者,他们主要通过TruthSocial和Rumble等平台传播内容,那里的用户本身就倾向于支持他们,所以内容传播得非常迅速。
虽然双方争论得激烈,但有一样东西永远不会说谎,那就是照片和视频。特朗普这周又说波特兰“着火了”,我当时怀疑这是否属实,于是上网查了一下,看到盖蒂图片社的摄影师斯宾塞·普拉特刚发布的几十张照片。有一张是一个男士在公共广场晒太阳,另一张是一个女士在咖啡店点单,还有一对情侣在公园里散步。这哪儿像是“地狱之城”,分明就是普通城市的日常。
普拉特也拍摄了ICE设施外的抗议场景,虽然能看到警察列队站岗,但这只是局部的抗议场面,根本没有“城市被夷为平地”的样子。俄勒冈公共广播公司(OPB)也做了一项更详细的调查,他们制作了带时间戳的视频,在Instagram上发布,逐条对比特朗普的说法,直接指出哪里有误。OPB的首席执行官瑞秋·斯莫尔金表示,他们的团队致力于报道真实发生的事情,提供足够的背景信息,如果事实与其他人的说法不一致,他们会直接指出。而视频和照片,就是最有力的工具。
实际上,盖蒂图片社已经不止一次利用摄影师拍摄的现场照片,纠正过“某些城市投票混乱”的假消息。因为照片记录的是当下的场景,不能随便编造。而OPB作为当地的非营利媒体,过去十年一直致力于报道抗议和政策问题,他们始终秉持多方信源和标注清晰的信息时间地点,因此这次他们的核查具有很高的可信度。
总结来看,2025年波特兰和芝加哥的“叙事大战”,本质上是在争夺话语权。民间用搞笑的方式拆穿对方的“严肃”,媒体各执一词,而那些依靠影像进行事实核查的机构,成了最为真实的支持。如今信息泛滥,很多时候我们真的很难分辨该信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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